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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八十四章再次失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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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這是被人給陰了。

雖然不清楚對方陰她是為何,可是看如今情形,無非是劫財或者是劫色,難不成是打算把她給賣了嗎?

柳宓後頸疼,想用手摸摸時,才發現自個的手腳都被人綁住了。

而後,她察覺出,不對勁,很不對勁。

她先前以為眼前黑乎乎的,是因為對方將她扔到了黑暗中,可現在一看,情況並沒有她想象中的樂觀,而且此時凝神聽著外面,卻絲毫沒有動靜傳來。

這怎麽可能呢?

就算是在荒野,那也應該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,有鳥雀的叫聲,或者是蟲子的簌簌聲,她在這,倒像是跟這個世界隔絕的,密閉的空間。

先前那種窒息的感覺越發的逼人,她感受到心臟在胸口砰砰直跳,而後又漸漸麻木僵硬的難受感覺。

她使勁的揮舞著被綁住的手,想要呼叫,但是,外面遲遲沒有聲音回應。

她呼吸越發急促,在黑暗安靜封閉的環境中,柳宓可以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。

“咚”

“咚”

“咚”

柳宓屏住呼吸,用那雙被綁住的手,仔細的摸著周圍,只是,她越是摸索,臉上的希望就越發的少,竟然,竟然有人將她埋在了棺材裏!

怪不得無論如何都沒人回應她,怪不得周圍會這麽安靜,怪不得,怪不得空氣會這麽少。

她難道要在這憋死了嗎?

空氣越發的稀薄,柳宓額頭的汗越發的多,她視線已經帶著幾分模糊。

危難之際柳宓苦中作樂安慰自己,其實這樣也不錯,省的準備棺材了,可是就是這輩子就這麽被人活埋了,對方肯定不知道她名字,更不會好心的給自己刻上墓碑。

可惜她以後死後變成個孤魂野鬼,連一點人間香火都吃不上。

她知道此時不斷的掙紮,只是會浪費掉最後一點可憐的空氣而已,身子越發的笨重,像是有靈魂要從這個笨重的軀體離開一般,柳宓眼皮子越發的澀。

就在這生死攸關的節骨眼上,她想起了自己的空間,此時雙手握在胸口,直直的看著自個的棺材頂。

臉蛋被脹成豬肝色的她,虔誠的,渴求道,空間,我要進空間。

“嘭”柳宓像是被五花大綁的豬似得,活生生的摔倒在地上。

新鮮的空氣迅速的湧入到她口鼻中,柳宓躺在地上,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得來不易的空氣。

方才她在陌生的環境中醒來,還被人裝在了棺材裏,驚懼中,早就忘記了自個有空間的事,也多虧了生死一瞬,她及時的想起了。

柳宓吸的太急,連連被嗆了許久。

直到,直到她在地上緩了差不多有十幾分鐘,才稍稍恢覆了幾分神智。

大腦重新運轉起來,柳宓就開始盤點著到底是誰會對自個下這麽毒的手,現在為止,她唯獨得罪過的,也只有太後,可是明個要手術,太後再傻也不能在這節骨眼上動她,除非她不想要自個孫子的命了。

不是她的話,那會是誰?

柳家生意上的仇家嗎?

可不大像是,她爹那種做生意的態度,別人不欺負他就是好的,他能欺負到了誰?

那對母子沒什麽參考價值,一看倆人的神態跟打扮,就知道是給人背黑鍋的那種。

翻來覆去想不到,柳宓也就不想了,她現在擔憂的,另有其它,她擡頭看了眼空間那個電子表,現在上面顯示的,還是當初自己死亡時的那一刻,沒什麽可參考性。

但是柳宓當初救人的時候,已經浪費了一個多時辰,這會又被人帶到別處,打暈,悄無聲息的被人運走,還裝在棺材裏,這麽一系類下來,最起碼也是三四個時辰過去了吧?

爹娘知道自己失蹤,肯定焦急如焚吧?

還有,還有三姐呢?也不知道三姐到底得救了沒。

柳宓一個人在空間裏,又是哀嚎,又是捶胸頓足的。

她此時不能出去,空間作為一個作弊的存在,已經違反了正常的法則,她可以用空間來救命,卻不能靠著空間轉移地方,她進空間時是什麽地方,出去時也會是什麽地方。

柳宓害怕的是,如果自己失蹤的事,永遠不會被發現,她難道就要在空間裏呆一輩子?

就算是自己還活著,可是,外界已經如何接受她還活著的消息?

除非有人挖開棺材,不然她永遠都見不了天日。

可是,如果有人挖開棺材了,她要如何?在沒有空氣的棺材裏,待了數不清的時辰,卻還活著,這已經違背了常理,到時候還是說不通。

所以說,現在在她面前,已經是條死路了。

除非,除非有人能現在就把她給挖出來。

不然,她這個身份,是不能用了。

柳宓這輩子好不容易有了愛她的家人,有了知心朋友,有了一點點的知名度,可是,這些她還沒來得及享受就要失去,她如何能甘心?

可是,不甘心又能如何。

柳宓手腳被綁著,也不敢自個解開繩索。

她跟個蝦米似得在地上蜷縮著,狠狠的朝著樓頂質問大喊,好像這樣就是在跟老天爺說話一般!

“我以前活著的時候,你讓我死在了醫鬧中,我好不容易再活一次,這次兢兢業業,救死扶傷,不敢幹一件壞事。

這麽多年,我救活的人,沒有幾萬也有幾千了吧?你就順順利利的讓我過完這一輩子不行?做什麽要這麽欺負……”

“喀喀喀”正指控的起勁的時候,走廊的燈突然一閃又一閃,明明是熟悉的不行的地方,這會被這氛圍弄的倒是很詭異。

柳宓哪裏還敢再說什麽?

悻悻的閉嘴後,毫無形象的服軟,“好好,一切自有天意,您這麽安排肯定有您的道理。”

柳宓連連說了好些好話。燈果然不再閃了。

她在地上躺了許久,暗暗的跟自個較勁,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,她整個人在地上摩擦挪動著。

還是先別跟老天爺較勁了,她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吃過東西了,先去空間裏翻翻有沒有吃的吧。

她記得上次有把東西藏在這的。

…………

次日,天邊已經出現魚肚白,周家幾個男人站在院子裏,神色擔憂,自從昨個得到消息後,他們就沒能安睡。

那人也不知道找到了沒?

這幾個男人正在大眼瞪小眼呢,院門口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,眾人扭過頭,只見周文昌撩起裙擺,匆匆跨入到院子。

周父看了眼緊閉的父親的房門,暗暗朝著他搖頭,隨即輕聲走到他跟前,示意他跟自個出去。

一老一少站定後,周父見他表情不善,心中一個咯噔,難道,還沒找到?

心頭已經有了主意,可是,他還是想求證一下。

“師叔她……”

“沒有消息,爹,這要如何?要開膛破腹,沒有師叔主刀,咱們誰敢動手?看這時辰,怕是過不了多少時候,趙王府的人就要來了,屆時……”

剩下的話他沒說,但其中深意,倆人一清二楚。

周老爺看了眼天色,心想大概還有兩個時辰趙王府就該來送人了,他們只要在這兩個時辰內把柳宓給找到了,就不會有什麽大礙。

他想到還不知道消息的父親,低聲交代著兒子,“你悄悄的再派些人去找她,一定要動靜小些,別激動了旁人。”

周文昌點點頭。

此時距離天大亮也就不到一個時辰了,從昨個得知消息直到現在,周家每個人心都跟在油鍋上炙烤一般,都說造化弄人,一點不假。

周家跟柳宓現在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,這件事如果不成,太後那性子,如何能饒的了她?

周家於情於禮,都不可能獨善其身。

…………

柳宓一夜未歸,柳家氣壓也低沈的可怕。

柳老實已經連夜去鏡湖了,孫氏等人則是在家裏照顧著發熱的柳月蓮。

自從傍晚從那回來後這丫頭就已經發起了熱,燒的迷迷糊糊之際,還一個勁的說今個不該提議去看龍舟賽的。

孫氏心疼的給她換了敷頭的帕子,手掌不緊不慢的拍在她被褥上,這丫頭睡覺都不安生,還不是在操心著柳宓?

可是,這又哪裏是她的錯呢?

誰也不會想到好端端的龍舟賽會出那種事,她只是好意,想要讓家裏人放松一下,這又如何能算得上錯呢?

她焦慮不安,不時的張望著門外,在這時,孫氏餘光瞥見了窗外突然亮起火把亮光,心道,這是有人回來了。

她看了一下這會兒情況已經安穩的三女兒,疾步往外走。

院內站著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,估計是聽到了腳步聲,他轉過了身子。

他此時全身籠罩在黑暗中,整個人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,見到孫氏出來後,他才露出幾分正常人的情緒,孫氏緊走幾步,緊緊盯著他道,“怎麽樣,是有柳宓的消息了嗎?”

薛丁搖頭,“已經派人去找了,也打聽出了不少有用的消息,說是有人見到過她。

而且下午在鏡湖救人的那個姑娘,從身形容貌來說,確實是柳宓,她現在沒出現,肯定是有什麽事絆住腳了,我來府上就是想告訴你們,先不要擔憂,等有消息了,我會來告訴你的。”

孫氏緊緊攥著的拳頭放松了,忐忑了一晚,雖然還沒什麽好消息傳來,但此時薛丁傳來的消息告訴她,女兒總歸是活著的,這就好,這就好。

“辛苦你了。”孫氏眼底透著的,是真心實意的感激。

薛丁搖搖頭,“周家那邊也都出去找她了,我聽周文昌說,今個她有要緊的事要做,當務之急是要早些找到人,事不宜遲,晚輩就先告辭了。”

“好,好,你快去吧。”

孫氏把薛丁送到大門外,看著人影逐漸消失,心頭感慨,他這三年到底發生了些什麽?

薛丁突兀的跟柳宓相遇了,搖身一變,變得勢力不小,財力也不弱,更別說手裏籠絡著那麽多人。

方才出門送他時,自個才發現自家門外齊整的站著三四十個不茍言笑的年輕人,她知道這些人都是薛丁找來救柳宓的,可是,他是怎麽找到這麽多人的?

這些話薛丁沒跟她們說過,自己也沒問過,這麽多年,他對自己的幫襯自己都看在眼底,只希望這孩子不要走歪路吧。

好在孫氏現在一心一意只想著女兒的事,薛丁的事只稍稍在腦海停留了幾刻,想到還在發熱的三女兒,她又匆匆折返回了家裏。

知道她性命無憂,總算能松口氣,可是天一亮,就要到柳宓答應給人看病的時候了。

偏偏那貴人還是太後,要是得罪了她,怕是他們都沒好下場的,孫氏在拍著三女兒時,就模糊的在想,柳宓這一身的本事,到底是幸還是不幸。

她心思忡忡的換了盆水,正打算推門進去時,聽的院內有男人極快的腳步聲。

她朝著聲音來源望去,見家裏新買的那個家丁,此時孫氏見他擦著冷汗,便尋問著,“怎麽了這是?”

“夫人,有人在咱們府外等著呢,說是跟咱們家以前是故交,著急見您跟老爺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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